设定:和左然认识的第三年,相爱第二年,订婚第一年,因工作关系,给他策划的生日party泡汤。
OOC有。
(资料图片)
送给左然:一份迟到的生日快乐~
*
想给左然办生日party绝不是一时兴起。
和他成为搭档已经两年多了。这两年多的时光里,让我感触最深的,还是一起去团建的那一次,所有人都把他当成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。他就像是屹立于高山之巅,既俯瞰众生让人敬畏,又不得不遭受刺骨寒风。
他的体贴与关怀,就被这一层一层的面具掩埋,以至于最后,成为他们眼中那个具有威严、不可接近的人,反倒成为了他体贴关怀他人的表现。
那时候的我想让他和同事们接触,想要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,于是我把他拉到了人群中。
现在的我想要让大家感受他柔软的内心,想要所有人都由衷地喜欢他。自从和他在一起后,我就经常在他有闲暇时光的时候拉着他去参加同事们的聚会。从一开始略有尴尬,到后来喝醉了箍着他的脖子大喊“兄弟”,如今已经不需要我作桥梁,也会有人三不五时来邀请他参加聚会。大家已经越来越喜欢他,把他当成了同事和朋友,而不再是那个冷若冰霜、无法触碰的人。
以前他跟我说过他是个普通人,我还在想如果普通人都能跟他一样二十几岁搞到高律,那我这样的只能算尘埃。
可现在,我真切地觉得,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他也会累,也会紧张难过和不安,也会乐不可支,也会有渴求和欲望。他也会有想要依赖一个人的时候,也会有想要和别人分享喜悦的时候。
所以,我想给他办一个生日party,不管是大家一起参与还是只有我们两个都可以。只要他喜欢,只要他愿意,只要每一年的今天,都会有人为他高兴,会有人为他来到这个人世间感到喜悦,我就满足了。
所以刚翻年,甚至元旦假期都没过完的时候,我就问了他想要人多的聚会还是想我们两个人过还是想和父母一起。
也是那时,我才第一次得知聂秋和长寿面的故事。
“我都可以,只要有你的陪伴,不管是全忒弥斯一起办party还是只有你我,我都会很高兴。至于原因,其实很简单——有人能在元旦假期的第二天跑来问我今年生日怎么过,这份挂念,就已经最让我感动了。”
“那,人多一点好不好?我们热闹热闹!”
“嗯,好。”
不久后左然的母亲安华得知我想给他过生日,也兴高采烈参与到了筹备工作中,甚至还提出要拉上左然的父亲左临川和忒弥斯的同事们一起玩。
我颤抖着答应了——真的不会变成法律研讨会吗?
安华比想象中还要积极,四月初的时候就来问我打算怎么搞了。
彼时还没有发生眼前这一大堆事,我们讨论得很尽兴,最后决定在左然家顶楼举办,甚至还购买了不少装饰品。
然后在百忙之中匆匆让翟星帮忙签收,帮忙弄到左然家。本该第一时间被拆开的装饰品,最终却在客厅躺了俩星期。
凌晨一点回到左然家,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屋里传来隐约的光,看方向应该是厨房。我快速换下鞋子,一抬头便对上循声而来的左然的眼。他穿着家居服,左手拿着杯子,右手伸过来取走我手上的公文包,“回来了,要吃点夜宵吗?”
很想说不要的,但肚子不争气地“咕”了一声。他失笑,“好了,简单吃点吧,不许说什么减肥。先换身衣服吧。”
换好衣服,餐桌上已经多了一碗牛奶水果干燕麦片。他正低着头看手里的平板电脑,显然工作还没有做完。来到他的对面,不经意瞥见平板电脑上的字,心中顿感不安:“不会是我去取材料的这半天时间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“放心,处理得差不多了。”他放下平板抬眸看我,眼里是澄澈的安定,我就知道他这次是真没骗我。
搅了搅牛奶麦片,我突然笑了起来。并不是快乐的笑,而是无可奈何。
“还想好好给你策划一个生日……怎么就这么艰难呢?”
眼看着还有三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呀……
两周多的疯狂加班换来的不是如愿以偿,而是无法达成心愿,隐忍了两周多的情绪突然爆发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哭,也许根本原因并不是没办法给他过生日,而是“只要抓紧时间去努力就能争取给他办生日party”的念头在努力了这么久之后突然发现无法实现,委屈,不甘,难过,瞬间全部涌上心头。
期待落空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啊。
“抱歉,明明是你的生日,我却在这里发脾气。”
他慢慢绕到我的面前,旋即将我拉入他那熟悉且温暖的怀抱里。曾无数次浸染我的雪松气息热烈地拥抱着我,安慰着我。仅仅是温柔的安慰,那份如洪的委屈便慢慢退去。
“有你在,就是最完美的生日,不用觉得委屈,好吗?”
我知道他既是在安慰我,也是说了心底话。不甘和甜蜜交织,让我更加难受一些,抱着他的腰的力道便更大了些,“那,等处理完工作后,我们一起出去吃一顿,好不好?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他轻吻我的额头,“不早了,吃完就洗澡睡吧,明天还要去法院呢。”
“嗯。”
四月二十五日,左然生日前一天,他不得不去外市出差。
决定得很匆忙,而且必须在外市过夜。他的眼里满载歉意,我笑着摇摇头。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的想法,但成年人应该以工作为重,我知道重心在哪里。再者,明明是他的生日,他却心怀歉意,这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。
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塞进他的行李箱,笑着说:“过了十二点再拆,好不好?”
“知道了,”他轻轻吻我的唇,“你已经讲第十二遍了。”
“我还讲。”我乐不可支,“我要讲二十遍三十遍,除非你把我嘴给堵上,不然我一直讲。”
于是他真的把我的嘴给堵住了——用他的唇。
和他一同出门,他先载我去忒弥斯上班,然后再去出差。本来他的意思是让我开他平时那台SUV去上班,他开跑车去外市。但一想到他开着跑车去干活的奇怪场景,我当即拒绝了。我想搭地铁,他又觉得早高峰人那么多挤来挤去的不好,最终决定由他送我去上班——比平时到岗打卡还要早一个半小时的那种。
他眼里有歉意,我在下车时给他一个吻。
“早点工作,说不定还能赶在12点前给你打电话呢。”
“嗯。”
依依不舍地目送他开车离去,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去,唯有理智告诉我,要坚持,要加油。
打卡上班,我撑着脸颊,正准备努力工作,突然就接到了客户的电话。
……
平板电脑在我面前摔得粉碎,面前的客户骂的话很难听。刨去那些脏字,就只剩下对我能力的质疑和对忒弥斯的不信任。骂着骂着,连左然和翟星都一起骂了。
我管天管地能管得着董事长的二公子吸毒兼嫖娼吗?公司信誉损失是我处理不当吗?从事发到我收到消息到我下手处理也才过了十个小时吧!?股票一天之内跌停全部由我来背锅吗?好,就算我不给力,那这跟忒弥斯、跟左然翟星有什么关系啊?
我气不过,很想反击,但什么都说不出来,最终只能撂下一句:“您在要求我之前,能不能先管管您二公子?他犯法了!”
“你怎么说话的?啊?他不就是个小孩子吗!?”
“他犯法了!”我近乎咆哮:“熊总!他不是小孩子了,他三十几岁碰什么不行碰这个!?当刑法是死的吗?还想无罪辩护,还想拯救股票?恕我能力不行,我做不到。我给出的建议是——要想平息众怒拯救股票,就放弃保熊浩然吧,不然您可能两边都得不到。”
“你行不行啊?你就不能找点别的方法吗!不可以洗白吗?”
“被警察人赃并获,你怎么洗?”我苦笑,“身为律师,我可以为他做减罪辩护——前提是他认错态度良好。如果要我做无罪辩护,很抱歉,我做不到,违约金我付,您另请高明。”
撂下这句话,我拿起包和手机转身就走。
“你!”
我凭着一股气冲出大楼,游走在钢铁丛林里。愤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,天气炎热,太阳却藏在云中,光亮带着闷热透过厚厚的云层打在身上。四月末的反常闷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,空空的胃部一边咕咕叫一边透出一股恶心劲儿,我这才想起来,原来我还没有吃午饭。
从早上七点多抵达这里开始到现在,就只喝了两杯下了很多糖的咖啡。
还有很多工作要跟进,在我忙碌的过程中左然也传回来了很多资料,我还得继续加油。
随意去便利店买了个面包,我坐在地铁里摇摇晃晃,回到忒弥斯继续加班。
然而就在打开电脑的一瞬,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。
桌面上安安静静待着的Q版左然正摆出端坐的姿势,向屏幕前的我伸了伸手,似乎想要摸摸我的头。
我太不争气了,呜呜……
不知哭了多久,我慢慢抬起头,这才发现左然已经给我发了许多条信息。我随手抽了张纸巾,哪怕并不在他面前,我也不希望他发现我哭过的样子。太丢人。
登录电脑端,我回复:抱歉,刚刚一直在忙。你那怎么样啦?
左然:我这还好,应该能在明天上午回去。今天上午那件事,需要我帮忙吗?
我下意识摇头,然后才发现我们隔着一条网线,苦笑着回复:正好有一件事想要向你和翟星姐报告。那家公司,我单方面要求解约了,所以……我知道我冲动了,对不起。
左然并没有马上回复我。我知道,他肯定是去调查了。
二十分钟后,他回了一句:好。
嗯?
我回了个问号给他,他回复:解约风险我和你一起担,以及,其实并没有到这个程度,说不定他还会回头高薪聘请你。
哈?
他突然问:我能给你打视频电话吗?
我愣了愣,很快反应过来,回答:好。
他的视频马上追了过来,一眼我就看见依旧西装革履的他。背景似乎是在一家餐厅,他应当是在吃晚饭。我乐了,正想调侃他吃饭还不忘给我打电话,他却皱了眉头,“你哭过了?”
我眨了眨眼,假装无事发生:“没有啊。可能是今天没休息好,眼睛有点肿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我们认识多久了?你瞒不过我。”
悬在半空中的心突然放松下来,眼里迅速涌起一片雾气,眼泪滴滴答答落了下来。我慌里慌张找纸擦拭,笑着解释:“我其实也没有很想哭,就可能是因为没办法给你过生日有点委屈,我……哎呀,你不要往心里去,我真的没事。相信我,我能扛住。”
他叹了口气。
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
千言万语,抵不过左然的“我爱你”和“我信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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